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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的節日:打耳祭(約國曆五月第二個周五)

Updated: Dec 31, 2023


  打耳祭,臺灣布農族(Bunun)的傳統祭儀之一,類似成人禮,約在5月第二個星期五


  該又名「射耳祭」、「鹿耳祭」,在布農語中稱「Malahtangia」或「Malaqtainga」,即「射耳」之意,是該族每年最盛大的狩獵與尚武祭典


  每年的4、5月間,小米成長、除完草而農事告一段落時,布農族的頭目會召集部落裡全體男性族人到祭場舉行祭儀,女性則不能進入祭場


  祭儀的過程有「獵前槍祭」、「射耳儀式」、「分肉」、「祭骨儀式」,以及「頌功酒宴」等活動,祭典亦可展現布農族獨特的傳統服飾與音樂特色


  首先會由族人組成狩獵隊,獵隊的隊長在出發前到祭司家中過夜,確定夢為吉兆後,舉行祭槍儀式(pislahi)。


  祭場通常選擇人跡較少、有雀榕的隱密處,選雀榕係因其生命力強、耐箭射。而且如為吉夢,會認為來年氏族人丁興旺、作物豐收,則祭場就不會再改變。除打耳祭期間外,族人平日會視此處為禁忌之地,禁止靠近。


  另一種祭場的選擇方式,則是在過去一年之中,選定打獵成績最好的獵人家;但為避免部落成員為此產生糾紛,實際上多改在祭司家中舉行。

布農族的槍祭


  槍祭時,眾人蹲成一圈,槍則放在中央地上,由祭司手持茅草唱祭歌。祭司會領唱稱為「pislahi」或「pislai」(意即「去打獵」)的歌曲,歌詞內容以祈求豐收為主,有些還會強調槍枝在儀式後,會帶有特殊法力,讓行獵順利。形式上採四音節的句型排列,並以無義的虛詞母音ka、la結尾。唱法是祭司唱一句,眾人便以泛音和聲重覆一句


  有的部落則是將獵槍、裝獸肉的麻袋、山刀、獵犬等物,都帶到門前放置的肉架下,祭司唸咒持瓢,將小米酒的酒渣灑向獵具與獵犬


  槍祭過後,狩獵隊會出發上山,途中若碰到名叫「hashas」的鳥,自左向右飛而且不鳴叫,就是吉兆;反之則凶。此為「鳥占」。


  若鳥占,會進行一個星期左右的狩獵,獵得山豬、山鹿等大型獵物,則將下顎骨保留下來稱為「VaVa」,象徵「獵物神」,在祭典前會同祭司把其掛在祭場的雀榕上。另外鹿山羌的獸耳則會割下來,用一端被劈開的竹棍或木棍夾住,插在地上


  山鹿(布農語:Hanvang)因其形體大於山豬、山羊等野獸,被布農族獵人視為最想獵得的獵物。狩到山鹿的族人,甚至會被視為Mamagan(意即「英雄」)。故射鹿耳就成為打耳祭的象徵基礎

山鹿為布農族獵人的理想獵物


  在祭典當天的清早,由部落長老揉吹12歲以下男孩的雙耳,祈求保佑其健康、快快成人,然後開始射耳,年齡最小的男孩先持弓箭,由家族中最善獵者、父親或舅舅協助,在獸耳的1.5公尺外進行射擊


  每人輪流射一次,必須射中鹿耳,否則會被視為不祥。孩童射完後,換大人輪流射耳,大人射耳的過程不必按順序,也不一定要射中目標。


  射耳儀式的音樂,則吟唱「pasi but but,pasi but but」,此為小米豐收歌,用以取悅天神「dehanin」。眾人以逆時鐘方向緩緩移動,發出「u」或「e」的聲音相和。唱的方式是分為三個集團:祭司由最低音開始,徐徐地以近乎半音的音程,將音高向上拉。其他人則分為三個聲部應和,一直調整到最佳的共鳴與和階狀態;當領唱者到達最高音時,合唱便終止

布農族的射耳儀式


  射耳結束後,由長老將獸肉分給男孩食用。其他族人則在一旁,將烤肉分給在場所有人,參加者必須當場吃完,掉落的肉則不能重覆再給。吃完後,把獵槍排列在地上進行「燻槍」,祈禱來年獵物豐收;之後則到獸骨棚架,向被獵殺的動物骨頭進行點酒祭儀,以表虔誠的敬意。


  分肉與祭骨時的音樂,則會唱捷祝歌(Masitotto)、首祭之歌(Tosaus)。前者用意是招來被獵殺的動物或人的靈hanido),協助他們打獵順利;後者則是吟唱戰場上令人心驚的回憶,對獵得敵人之首感到榮耀、同時也撫慰敵人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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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則是頌功酒宴,這部份完全開放,女人也可參與。由族人唱起八部合音、跳慶賀豐收的舞蹈、報戰功,以及進行鞭鑼(類似打陀螺)來祈求小米豐收


  宴會時吟唱的音樂則有「頌功宴」(malastapan)、「酒宴」(kahuzasn)、「成巫式」(pistahu)三首。吟誦方式如下:


1. 頌功宴:每句四音節,領唱者吟誦一句、眾人複誦一句。歌詞的內容是報上個人的戰功,通常是參與狩獵行動的男子圍在內圈,由領隊先報告功績,盛酒交給另一名勇士,該勇士將酒喝下後再報出功績,以序類推。在報功同時,女子們則在外圈吶喊助威


2. 酒宴:由長者反覆以「hai、ya」兩個音領唱,眾人以「he、hi」兩個虛詞母音應和,並以Do、Mi、Sol、Do的旋律反覆齊吟,邊飲酒邊吟唱


3. 成巫式:此亦是一答一應的唱法,由巫師領唱,即將晉級為正式巫師的準巫師們覆頌,用途為進行法力的傳遞以及賜福


  布農族的「打耳祭」具有團結精神的教育意義。對外來說,象徵著射獵敵首;對內來說,則象徵團結友愛。是充滿勇氣的盛大慶典。

【布農族】射耳祭介紹〔國立臺灣科技大學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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