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德雷莎」孫理蓮的人生故事《一百萬封情書》
在臺灣這片土地,有一對來自美國(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的天使夫婦到來,為臺灣人奉獻一生:他們就是迪克森夫婦(The Dicksons),對華人來說更親切、熟悉的漢姓,他們為孫氏夫婦。丈夫全名為詹姆斯‧伊拉‧迪克森(James Ira Dickson),漢名取孫雅各(以下以此名或「孫雅各牧師」、「孫牧師」稱之);妻子全名為莉蓮‧露絲‧迪克森(Lillian R. Dickson),漢名取孫理蓮(以下以此名或「孫理蓮師母」、「孫師母」稱之)。
孫雅各為加拿大長老會(Canadian Presbyterian Church)的宣教師,於中國時間清德宗光緒26年(1900)2月23日出生於南達科塔州(State of South Dakota)。身在同一宣教團的孫理蓮則於光緒27年(1901)1月29日生在明尼蘇達州彼略湖城(Prior Lake, Minnesota),二人僅差一歲。
孫雅各就讀於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 University)神學院,孫理蓮則就讀瑪卡萊斯特學院(Macalester College)。民國13年(1924),孫理蓮完成學士學位,一年後到紐約市的聖經學院就讀兩年,做好傳教的準備。民國16年(1927),孫雅各牧師自神學院畢業,同年5月16日與孫理蓮女士共結連理,夫妻倆同樣熱衷於宣教工作,響應加拿大長老會的徵召,前往臺灣北部。
【國度心宣教情_我想飛】EP15. 孫理蓮 台灣之母為台奉獻一生!創辦全台首間社福機構
當時臺灣正值日據時代,昭和2年10月,結婚不過五個月的孫氏夫婦抵臺,孫雅各牧師曾任私立淡水中學(今淡江中學)代理校長,台北神學院(今台灣神學院)院長。他在臺灣日據末期盡力培養原住民人才回族內向族人宣教,雖受日本人迫害也不停歇,一直到戰後,這段原住民教會的宣教史被稱為「二十世紀的神蹟」。
至於孫理蓮師母,在民國30年/昭和16年(1941)的「太平洋戰爭」之前,她以「宣教士太太」(a missionary's wife)自居,協助丈夫孫牧師。直到戰爭爆發後,孫氏夫婦受到來自日方的臺灣總督府之施壓,不得已只能先離臺,前往南美洲英屬蓋亞那(今為蓋亞那合作共和國,Co-operative Republic of Guyana)持續傳教事業。
民國36年(1947),臺灣已光復,孫氏夫婦重返臺灣。孫雅各牧師持續就任台灣神學院院長,並於民國41年(1952)9月16日至民國42年(1953)3月期間兼任私立台北聖經學院(今為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聖經學院,校址後來也從原本的臺北於民國44至49年間遷至新竹)的院長。台灣神學院在他主持校務的期間,將校區從臺北雙連遷移到現今的陽明山嶺頭。遷移完成後,孫牧師苦心經營學院,行政大樓、教室、學生宿舍、教授住宅等一磚一瓦,校園裡每棵花草樹木,他均是煞費心神,讓任何在台灣神學院中漫步的人們,皆能從學院環境中體會到他所經營的「台神之美」。
臺灣神學院禮拜堂
除此此外,孫雅各牧師在臺灣北部協助教會青年推動革新運動(該運動在臺灣教會史上稱為「新人運動」),並推動臺灣原住民宣教,曾創辦385所教會與促成玉山神學院的創立。孫雅各也在民國36年到上海(大陸尚未淪陷)邀請門諾會中央委員會(簡稱MCC)派醫療隊來臺服務山區的原住民,MCC遂於隔年(民國37年,1948)派遣數位醫生、護士組成的門諾會山地巡迴醫療團來臺,並與孫理蓮師母等人共同於東部、西部的山區開展醫療和救濟的工作。
也因為其妻見證戰後臺灣的百廢待舉,孫師母有意在此地進行醫療、弱勢救助與教育的服務,於是孫牧師開始長期透過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的資源,配合、援助孫師母在臺全省的社會福利工作。孫師母也寫信給美國的家人、朋友、教會,透過交換訊息、圖像來表達臺灣人民的需求,鼓勵美國組織向福爾摩沙的百姓捐款。郵件從當初每月五十封信增加到幾百、幾千封,到後來採用透印版複印才能順利的每月寄出五千封航空和兩萬封平信,向北美的基督徒募捐。
民國38年(1949),孫理蓮師母去了樂生療養院,並連繫白信德(Signe Berg,1909─1979)、杜愛明(Alma Drucks)、「埔里阿公」徐賓諾(Bjarne Gislefoss,1923.01.19—2022.12.16)、「小兒麻痺之父」畢嘉士(Olav Bjørgaas,1926.09.07—2019.11.15)等醫療宣教士前來,提供院民醫療與物質的資源。
民國40年(1951),孫師母在美國海外盲人基金會紐約總會的資助下,與許多地方熱心人士共同在臺北縣(今新北市)新莊成立台灣盲人重建院,展開視障服務工作。隔年(民國41年,1952),孫師母成立基督教芥菜種會,藉由機構展開更全面的社會救助工作;同年為樂生療養院的漢生病患(痲瘋病患)興建聖望教會。又隔年(民國42年,1953),孫師母為漢生病患的孩童設立安樂之家,使孩童降低被父母感染的風險;同年並在世界展望會(World Vision International,大陸、香港稱「世界宣明會」)創辦人鮑伯·皮爾斯(Robert "Bob" Pierce,1914.10.08日—1978.09.06)的贊助下,為無家可歸的孩子設立兒童之家。
孫理蓮師母
民國43年(1954),孫理蓮在她朋友們再三鼓勵下,成立非營利組織「芥菜種會」(Mustard Seed, Inc.),在美國加州政府立案,以便其捐助者申請稅收減免,更有利於她「芥菜種使命」的社會救助工作。
民國44年(1955),孫師母看到部落醫療資源的匱乏,因此在南投埔里成立基督教山地中心診所(今埔里基督教醫院)。同期間也因肺結核在部落大流行,她於隔年(民國45年,1956)陸續在埔里、花蓮山廣(佳民村)、臺東新港(成功鎮)、關山、屏東新埤設立肺病療養院,治療得到肺結核的原住民。住院人數共約四千人,就診人數約在25萬人。這項工作直持續到民國70年(1981)我方中央政府全面關心防癆工作為止。
民國46年(1957),孫理蓮師母在新莊成立愛心育幼院,收容各式各樣需要幫助的孩子,陸續又在樹林、澎湖、花蓮等地設立育幼院;並於同年為身障者設立慈愛殘障之家,以及進入監獄推展監獄關懷工作。隔年(民國47年,1958),她於全省沿海地區設立25處牛奶供應站,發送牛奶與維他命來補充臺灣兒童的營養,受惠兒童達6,000名;並興建義工學校、女子護理學校,給原住民提供技職教育訓練,結業人數共約2萬人,護理學校共4,000多位在醫院當過助理護士,其中升到護專學校當正式護士的也不在少數;孫師母還在全省長老教會共開辦250所幼稚園,每月支付370名老師的薪水,每一村約有三、四十個小孩。民國48年(1959),又設原住民花蓮育幼院、澎湖育幼院。
民國49年(1960),孫師母為臺北的流浪少年設立少年之家,連同全省所設育幼院,歷年收容兒童及流浪少年人數共計約2,500人;並為原住民在花蓮市、臺東關山、臺東市、屏東新埤、南投埔里等地打造馬利亞產院,提供原住民婦女可以安心生產的場所,當時每個月大約接生240個嬰兒;同年間,由於烏腳病疫情嚴重,她也聯繫王金河醫師、謝緯醫師,在臺南北門鄉成立北門免費診所(憐憫之門),由孫師母資助診所營運的資金,讓王、謝醫師放心為患者義診,開始近25年的醫療服務,至民國75年(1986)2月為止,共收容700多名患者。也因為這樣,孫、王、謝被稱為臺灣早期烏腳病醫療的「鐵三角」。除烏腳病醫療服務外,孫師母也依王金河醫師請託,贊助病患的「手工藝工場」,讓病患透過編織草蓆自立。
孫理蓮為樂生帶來希望 讓漢生病患重拾生命亮光-GOOD TV NEWS
民國51年(1962),孫理蓮師母所成立的財團法人基督教芥菜種會正式在臺灣地區立案,成為全臺第一個立案的社福組織;同年她設立墊腳石補習班,協助想繼續升學的原住民。民國52年(1963),孫師母開始補助每間山地教堂的改建或新建,建一座禮拜堂只需300美元,結果建造了大約200座堅固、美麗的禮拜堂。後增至美金500元蓋石頭水泥的教堂,至民國81年(1992),芥菜種會幫助過的教堂共約四百間,同時按月補助425間教會的傳道人生活費。
民國54年(1965),她成立萬里營地(今孫理蓮紀念營地),讓育幼院的孩子可以在暑假時能來到營地遊玩;同年間,長期幫助她的丈夫孫雅各牧師退休。民國56年(1967)6月15日,孫雅各牧師因腦瘤辭世,享壽67歲,葬於台灣神學院。孫理蓮師母延續亡夫的遺願,在隔年(民國57年,1968)成立成立焚棘海外宣道會,開啟臺灣原住民牧師至南洋進行宣教與教育的事工,首度派遣原住民傳教士至馬來西亞砂拉越等地宣教。
民國59年(1970),孫理蓮師母在花蓮成立待產媽媽之家,讓未婚懷孕的婦女可以安心休養與生產。民國72年(1983)1月14日,孫師母在工作中辭世,享壽81歲,與丈夫孫雅各牧師一同長眠於台灣神學院,其創立之芥菜種會事務由女婿唐華南(Rev. Vernon Tank)宣教士與女兒瑪莉安(Marilyn Tank)繼承。
這對在臺無私奉獻將近半世紀的天使俠侶,他們對臺灣的愛有目共睹:孫雅各牧師為臺灣教會提供原住民宣教及神學教育這兩方面的重大貢獻,是馬偕博士(George Leslie Mackay,1844.03.21—1901.06.02,台灣神學院的創始人)奠基以後讓臺灣神學突破的一大推手。其妻孫理蓮師母在醫療、社福工作上的成就,更得到「原住民之母」、「盲胞之母」、「孤兒之母」、「痲瘋病人之母」、「臺灣的德蕾莎」(德蕾莎為一位修女,1950年創立的「仁愛傳教修女會」為全球弱勢的醫療、社福付出)等美稱,她也是支持中華民國到底的盟友,在其好友肯尼斯.威爾森(Kenneth L. Wilson)所著《跨越山與海的芥菜種: 天使在她身旁》(Angel at Her Shoulder)有引用她生前的一段話:「一個富裕的美國應該拯救一個貧困的自由中國,以對抗他們共同的敵人─共產主義。」(a wealthy America should rescue a poverty-stricken free China to combat their shared enemy of Communism)此話盡展其對於自由中國的愛,他們的芥菜種精神促使中華民國這棵大樹茁壯不倒,全體國民上下永感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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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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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品線上─《跨越山與海的芥菜種: 天使在她身旁》
● 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聖經學院─歷任院長
● 基督教芥菜種會─歷史沿革
● 台灣神學院─台神之美
● 商周出版(民109年2月20日)。「台灣德雷莎」孫理蓮的人生故事《一百萬封情書》。YouTube。民113年10月22日,取自:https://www.youtube.com/@bwpsales
● GOOD TV NEWS-好消息國度報導(民112年4月7日)。孫理蓮為樂生帶來希望 讓漢生病患重拾生命亮光-GOOD TV NEWS。YouTube。民113年10月22日,取自:https://www.youtube.com/@GOODTVNEWS
● GOOD TV NEWS-好消息國度報導(民110年1月5日)。孫理蓮120週年紀念 緬懷台灣救助先驅。YouTube。民113年10月22日,取自:https://www.youtube.com/@GOODTVNEWS
● 靈糧神學院(民110年6月4日)。【國度心宣教情_我想飛】EP15. 孫理蓮 台灣之母為台奉獻一生!創辦全台首間社福機構。YouTube。民113年10月22日,取自:https://www.youtube.com/@bolpmts1990/videos
● 吴翠芳。 孫理蓮。民113年10月22日,取自:https://www.bdcconline.net/zh-hant/stories/sun-li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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